唔...汪

淡圈封笔,偶尔诈尸。
头像:焦糖布丁太太画的!

【晓薛】白水鉴心(上)


大概是上下两章完结
私设小倌洋和书生晓
本来想走文艺风,写着写着就甜跑偏了

晓星尘见到的薛洋的时候,正背着书箱,从外远游而还。
突然听到路边草丛传来呻吟声,气若游丝,仿佛受了极重的伤。晓星尘心口一紧,赶忙上前察看。
发现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,闭着双目,轻轻皱着眉头,只着白色里衣,不断渗出的鲜血染红了四周的草叶。
少年生得分外清秀,眉目如画,又带着些许稚气与和人疏离的傲气。
他脸色苍白,嘴唇都失去原本的颜色。
晓星尘蹲下,摸了摸他的脸,少年不安地动了动。
一向心地澄明的晓星尘自然不会见死不救,他叹了口气,略有些担心地将少年背起,大致避开伤口,将他带回了自己家中。
将少年放到床上,剥下他脏兮兮的里衫,发现他身上大大小小夹杂了无数伤口,新疤盖着旧疤。
是谁如此狠心?竟能下比毒手。
晓星尘小心翼翼地用布沾了水给他擦拭身体,少年在他怀中不住的颤抖,白皙的脖颈蹭着他的肩。
不可否认,尽管他是个男子,但是身形曲线极为好看,晓星尘微微有些脸红。
少年额头很烫,像是发烧了,唇中还不断溢出痛苦呢喃。
晓星尘有些担心,忙去给他抓药煎药,弄得差不多好时,已是日暮时分了。
晓星尘一个人住惯了,没想到照顾人也是挺得心应手。
他端着一碗药进屋,吃惊地发现少年已经醒了,乌黑的瞳仁冰冷而防备,直勾勾盯着他。
晓星尘坐到床边,想把他扶起,却被一把打开了手腕。
“你是谁?”少年警惕地想往一旁躲闪。
晓星尘也不生气,温和地解释:“我叫晓星尘,刚刚看到你躺在路上,受了重伤,便把你带回来了。”
少年轻蔑地勾了勾嘴角,“你带我回来有什么目的啊,晓星尘。”
听他阴阳怪气的语调,晓星尘噗嗤一声笑了出来,感觉稚气的可爱。如同炸毛的小猫,张牙舞爪的样子,为了掩盖自己的脆弱。
“别担心,只是看你很痛苦的样子,想帮你养伤而已。若是你现在想走,我也不会阻拦。”
被晓星尘眼中的笑意与温柔俊美的面容唬得一愣,薛洋皱了皱眉,世上难道真有这般好心之人?
他眉间闪过一丝不信任,又似藏了几分回忆起噩梦的痛苦。
薛洋坐起身想要下床,却不防一个
踉跄,腿扎心的疼。
晓星尘眼明手快地把他捞进怀里,避免他摔倒,对他的任性有些无奈:“要不你养好伤再走吧。”
薛洋一瞬间感到自己被一个陌生男人抱住,整个人都僵住了,无力地抬手推了推他,却闻到晓星尘身上传来的清新檀香。
少年的声音因为受伤还很沙哑:“放开我,我现在就要离开。”
晓星尘总感觉少年给他的感觉很亲近,像幼弟一般,揉了揉他的脑袋哄道:“你现在真的能下地?还是再养养吧。”
薛洋被他亲密的举动气得不行,但内心深处又好像有点儿喜欢。
“那我养完伤就要走。”
晓星尘笑着抿了抿唇:“好好好,先喝药吧。”
薛洋看着那碗黑乎乎的东西脸色一白,“不喝!”
少年好看的脸上神情分明写着,我留下来就算给你很大面子了,还敢逼我喝这种东西???
晓星尘又好笑又无奈,把他圈在怀里,把碗端到他近前:“乖,喝了药才好得快。”
薛洋嫌弃地尝了一口,把药灌了下去,却在喝毕时口中被塞入一块糖。
“不苦了吧。”晓星尘抚平少年皱着的眉头。他觉得今天自己有点不对劲,总感觉和这个小少年认识很久了一般,莫名的熟悉,也莫名地想要怜惜他。
薛洋有些惊愕地眨了眨眼,这还是他第一次收到别人给他的糖。
原来……这么甜。
帮少年掩了掩被角,晓星尘让他好好休息。
关门时问:“现在愿意告诉我你叫什么了吗?”
而后是段长久的沉默,久到晓星尘以为自己听不到回答了。
最终,少年闷闷的声音从被窝里传来:“薛洋……”
岁月弹指一挥间,白驹过隙。
不觉薛洋已经和晓星尘住了许久了。少年伤好得很快,几个月后便只剩下了白白的印子。
尽管伤好得差不多了,薛洋却未再提出要离开。晓星尘偶尔开玩笑般问过,惹得少年着了恼,凶巴巴地说:“你把我捡回来了,就要对我负责!”
渐渐晓星尘发现,薛洋会吹笛子弹琴,歌唱得也很好听。不知是从哪里习得的,很有多才多艺的味道。
熟了之后,少年性格也的确招人疼得很,又有趣可爱,常把晓星尘笑到笔都拿不稳。
只不过,薛洋似乎很忌讳自己的身世。当晓星尘问为何会伤得这么重时,他总会叉开话题。当问及是否有亲人之时,少年表情更是阴冷,浑身都散发出狠戾的味道。
看薛洋实在不想提这些,晓星尘也不愿强他所难,毕竟看到少年与年纪不相符的痛苦表情,他也会很心疼。
从目前的生活来看,薛洋也发现了晓星尘就是个穷书生,天天吃素,嘴里都要淡出鸟来。
他不久前刚考中了秀才,目前在准备乡试。对于他还未及弱冠的年龄来说,已是不错。不过既然是备考,就需要长时间的温书,薛洋可奈不住寂寞,不停地去骚扰撩拨。
晓星尘无奈地将坐道自己腿上的少年抱下来,“能不能让我好好看会书?”
薛洋不服,反而抱着他往他耳朵里吹气,“不嘛,来陪我玩。”
晓星尘脸上发烫,不知为何少年一举一动都有很勾人的味道,让人难以清心。
薛洋是在五岁被卖到这个花馆的,而后便是漫长的折磨。
这是附近有名的小馆坊,自有一套体系,其中优异的少年会在十七岁被卖初初夜。
薛洋天资聪慧,弹琴等学得很快,可是脾气太差,让他委身侍人如何甘愿。
因而挨打便成了家常便饭,最严重的一次是七岁出逃,被抓回来时,硬生生打断了左手手指。
按理说,小馆身上是不能留疤的,可此花馆不同。这里有一种特殊仪式,名曰“天净”,初夜前净身礼,一切污秽伤疤均可洗净,就是很疼罢了。
十五岁时,薛洋再次因顶撞教床上功夫的花娘,而被打的皮开肉绽。他逃离的心从未死去,当别人都以为他被打至无法动弹之时,薛洋暗自握紧手腕。
因少人防备,出逃成功。
他也不知自己跑了多远,只是一直往前,再向前。他不敢停,也不能停。
最终体力不支,又失血过度,昏倒在了山间。一时,他十分绝望,仿佛无法逃离自己的宿命。
然而再次醒来时,却看到一双温柔黑眸,熠熠生辉。


#第三个坑,来啊,互相伤害啊😂😂#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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